受一位同學影響,我在小學三、四年級開始講粗口。他有一位兄長,教他很多粗言穢語及“咸濕嘢”,每天轉堂及小息,便是我吸收這些成人知識的時候。升上五年級,不再同班後,已沒有跟這位“影響我一生”的同學聯絡,他或許已記不起我,但他講粗口時的樣貌聲線,我還歷歷在目,如有幸在街上碰到,我想還是能把他認出。
後來爲了要自我完善,曾經想要戒。戒不掉。爲了討好當時的女友(現在的太太),曾經想要戒。還是戒不掉。
在拘謹的場合,我是自然地不會爆粗的,如小時候在家裏(那時候體罰還十分盛行,區往矣!)、課堂上,長大後面對上司、客戶、陌生異性時。可是每當放鬆下來,助語詞還是驅之不去。
再後來,發現很多我最仰慕的人都講,包括張五常、黎志英、蕭若元及莫札特,就更加心安理得了(是先仰慕還是先發現就不要深究了)。率性、愛恨分明,看來是跟講粗口有關的。
多有人認爲粗口大多跟生殖器有關,是有辱女性云,當中邏輯欠奉。況且五大常用字中,陽盛陰衰,如果是侮辱女性,侮辱男性則更甚。其實很多“粗人”都十分敬愛女性,被罵的人,一律都是鬚眉濁物。
有時候或不如意,或滿心鬱悶,或憤憤不平,以最髒的説話發洩一下,有舒緩的奇效。況且面對世間的不平事,除了丟這星丟那星,我還能做些什麽?請見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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